Winter
【lucashu/shuca无差】
（黑手党luca&天使shu
（全文6000+，一发完
（含宗教元素，有错误请见谅！
（顺便祝一周年快乐aaaa！！！
【！祝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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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教堂
Luca从小在这里长大。
对于luca，童年的记忆总是充斥着斜阳、炉火和面包的。
哦，还有shu。
Shu也一直待在这座教堂里，他是个修女，日日唱诗诵经。
对于shu，日子总是一尘不变的，枯燥乏味，直到一个叫luca的小孩出现。
“Shu，你会离开吗？”luca总是会坐在教堂前那株大树下问。
“不，我会永远待在这里。”shu总是会捧着书笑着回答。
“pog！’永远’是多久啊？”
“eyyy，我也不知道”
因为我不会老去，shu当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
Luca看见依旧年轻活力的shu问：“shu，为什么教父不来主持礼拜了啊？”
“因为教父老了，身体不方便”shu说。
“那你呢？”
shu看了眼已经快要跟自己一样高的luca，说：
“我不会哦”他笑了，“因为我是天使。”
古老的钟敲了两声。Luca听后竟没太过惊讶，这个十五六的小家伙只是怔怔pog，会去上课了。
是shu的唱诗班，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中，孩子们清脆的歌声穿过教堂那巨大的落地的彩色玻璃镶嵌画，流散到林子中去。白鸽扑打着翅膀，飞落下来亲吻小径旁的野莓灌木。
冬日的阳光也穿过那画。Luca看见shu的身后展开五彩的光，那样神圣。
——
“shu，你是天使吗？”
“luca，这已经是你今天第四次问我这个问题了。”shu无奈笑笑，“现在，你只要赶紧背完诗，将来我自然会回答。”
Luca于是开始期待将来。
——
日子在平静中流淌。
在luca成人礼那天，他穿上了新的黑色制服，但shu依旧是初见的那副打扮，到脚踝的修身长袍，纯白的披肩，胸前戴着十字架项链，怀中抱了一本诗集。他黛紫的长发披着，增添了不少生气。
那天晚上，luca悄悄在晚餐时顺走两块可丽饼。待月光洒进屋内，luca便推开门，悄悄上楼。
顶楼，在巨大的钟盘之上，他看见了shu。
Luca递给shu一块可丽饼，与他并排坐下。Shu吃完可丽饼才开口说话——这是他的习惯——他说
“我来向你履行承诺了，luca。”
Luca看见shu站起来，转过身看着自己。
“Shu？”
Shu笑了，随即向后倒去。“成人快乐。”
Luca看见shu坠下钟楼，伸手就想要抓住他。
“Shu！”
“Luca不用担心哦
因为我就是天使。”
Luca看见巨大的洁白羽翼在shu身后展开，将他带到自己身边。shu轻轻落地，luca发现他的头顶还有淡淡的光环。
“Luca是第二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所以一定要保密啊。”
Luca在失去意识前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So Beautiful
——
Kaneshiro家族的人将luca带走时，默默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
“愿主保佑你.”
Shu颔首以表谢意。
Luca再次醒来，已经在kaneshiro家的别墅里了。
“Luca，作为kaneshiro未来的家主是不能对别人动感情的。”
“这就是您遣人迷晕带回来的原因，父亲？”
“Luca，”kaneshiro叹了口气，“黑手党一旦有了珍视的东西，将会是致命的。”
——
Luca去过几次教堂，却都没有遇到shu。
“Yamino？他消失有段时间了。”
冬季，万物凋零，但思念疯长。
Luca于是每周去一次教堂，他看见教堂窗外那片树林，从枯败到繁荣，又逐渐飘落，回归寂静。
Luca记忆中的白鸽都不见了。
——
在luca坐上kaneshiro家主之位那天，他终于遇见了shu。
Shu没有变老，只是脸色苍白了不少。
“恭喜，luca”shu穿了一袭白色长袍。他伸手取下自己脖子上一直戴着的项链。“For present.”
Luca接过戴上，他看着shu修长苍白的脖颈“Thanks.”
像一只濒死的天鹅。
“Luca来啦？”老教父从教堂中走出，他看见luca身边的shu，朝他微微点头。
Luca于是顺理成章的留下用餐。
晚宴将要结束，luca出去接了个电话后径直上楼。不出意外又在顶楼碰见了shu，不过这一次没有可丽饼。
月光依旧如多年前那样皎洁，只是光芒微弱了些。
“Shu”luca打破了沉寂。
“嗯哼？”shu以为luca会问自己成人礼那天的事。
“你可以再变一次天使吗。”
意料之外的问题，但shu并不打算拒绝。
“Watch it.”
Shu只是垂眸，圣洁的白光从背后展开，一双羽翼再次呈现在luca眼前。一只羽毛落在luca手上，轻轻一触，便化为虚无。
“Shu，这几年发生了什么？”
“Huh？”
“你身上的光芒，太虚弱了。”
Shu没有回答。
Luca想要追问，一道白光却突然在眼前展开。
Luca睁开眼，脚下是平静的水面，天空与水面相接，自成一色。Luca试着向前走了两步，脚下的天空便漾起涟漪。
Luca感受到一阵风吹过，一道水帘浮在空中。他伸手碰了碰，那水帘晃了晃，出现一片火光。
Luca被惊得后撤半步，火光中的人，赫然是shu。
他看见shu被绑在十字架上，周遭是熊熊烈火，火舌跳跃着，好像下一秒就要将那人吞噬干净。白羽飘落在地，不止有shu发焦的，还有那些审判天使的完好无损的羽毛——他们手中抽着长鞭，一下一下落在shu的身上，shu低头，一声不吭。
Luca感觉那长鞭抽在自己心上，血淋淋的。
梦境消退，luca一把接住从空中掉下来的shu。
“因为我在你身上施了点法术，”shu靠在他肩上“‘祝福’”
Luca没吭声，他摘下自己的拇戒，帮shu戴上
“For present.”
——
变故来得突然
自从上次走后，luca再没时间去教堂——家族里出了叛徒。
“Boss，今天对方很安分，暂时没什么动静，我们的人在据点也没发现异常。”秘书低着头。Luca揉了揉眉心，将怀中的手枪掏出来放在桌上便出门了。
“不许跟着”
Luca穿过那条熟悉的野莓丛小路，看见阳光斑驳，白鸽在草地上歇着。
Luca下意识摸了摸胸前的十字架，却听见白鸽扑棱翅膀的声音，云层遮住了阳光，风吹过树林哗哗的响。
转身举枪，上膛。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但在看清来人后luca还是有点惊讶。
“Boss随身带几把枪啊，还有呢？”秘书笑嘻嘻的走近，树丛沙沙，又有一些人从后方探头。
“竟然是你”luca冷冷开口。
秘书哈哈笑起来：“对啊boss竟然是我，哦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喊你boss了”他顿了顿、对身后的人摆摆手：“永别了，luca kaneshiro。”
十几人从林中冲出，拳头子弹擦着luca的身体堪堪飞过。Luca打倒了几人，但终究不是十几人的对手。他还是开枪了，击中了几人的膝盖，也只是让他们跑不了——他不想杀死他们。
白鸽落在窗台，咕咕叫着，shu朝林子里望了一眼，心中异常不安。他披上斗篷便匆匆出门。
Shu赶到时正好碰见luca与面前的人殴打在一起。那几人倒下了，shu松了口气。
Luca擦了擦拳头上的血，回头看见shu，阴翳的脸上露出了惊喜。
“Shu？！”
Shu却发现luca身后、躺在地上的叛徒举起手枪
“手下留情在帮派里可是大忌，luca kaneshiro.”
*BOOM——
“Luca！”
子弹穿透luca的胸膛，一大片血色顿时洇晕开来，还有几滴血珠悄悄落在地上，开出一朵朵艳丽的花。
Shu在luca倒下去之前拥住了他
“Sorry，shu”luca抬手抚去shu脸颊的泪痕，然后像用尽全身力气般垂下手，缓缓阖上眼，再也没抬起来。
没人看见这个穿纯白斗篷的人是怎么出手的，在他们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只是冷冽的面孔，以及散发着寒光的白色羽毛，划破空气刺入他们的胸膛。
一场无声的屠杀。
——
教堂里，本该热闹的大厅空无一人，唯有洁白的冬日斜阳透过彩色玻璃镶嵌画，照在前方巨大的十字架前。
Shu收了羽翼，将luca轻轻放在十字架下。
Shu就这么跪在luca身前。
十字架下是主的雕像，主的面容慈悲，身后散发光芒。
Shu虔诚的跪着，双手合十，低头祈祷：“主啊，请您宽恕我。”说罢，shu又化身天使，念起圣经。
Luca脖颈上的项链随声升起，颤抖着绽开万丈光芒。光消散后，shu抱着luca飞入光门。
白光转瞬即逝，金碧辉煌的宫殿从白光中显现出来，两大守卫看清了来人的身份，缓缓开启大门。
“厄尔庇斯！”shu喊道“我要跟你做交易。”
“Shu？！”一道女声响起，纯洁的身影缓缓飘下，“亲爱的，这次换些什么？”这个叫厄尔庇斯的女神问。
“换他的命”shu想也不想。
厄尔庇斯也不惊讶，她只是淡淡笑了一下，说：“可以，不过要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一些等值的东西，比如
你的命”
Shu没说话。
“不想换也没关系，我不会嘲笑你…”厄尔庇斯转身就想走。
“Wait，我没说不换。”
厄尔庇斯停下脚步，转生冲着shu笑：
“成交”
巨大的时钟飞速转动，命运的齿轮相绞，价值的天平终究缓缓趋向水平。钟声响彻金色大殿，光芒自其间流出。一锤定音，shu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他听见厄尔庇斯愉悦的声音
“合作愉快。”
再睁开眼时，他还跪在luca身前。
Shu赶紧摸了摸luca的脉搏，在感受到有力地跳动后松了口气。
Shu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还算大方。”那里正跳动着，频率与身旁的人重叠，奏出生的交响曲。
——
Luca醒来时只看见了身旁的老教父。
教父更苍老了，以至于冬日的阳光从窗外透射进屋内，映在他的眼底，都满是洗不尽的浊黄、道不尽的沧桑。
“Godfather.”Luca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不成样子。
“Shu呢？”他问。
教父只是递给他一杯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快回来了吧。
门被轻轻合上，luca摸了摸胸前，那十字架项链不见踪影，luca的手顿了顿。
“我怎么活下来的？”Luca想。
他在闭眼前分明看见了shu冲过来抱住自己，分明感受到一颗滚烫的泪珠落在自己脸上，他分明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
他应该死了才对。
Luca就这样在教堂那间屋子里—属于shu的房间里—待了一段时间。直到他能够自主活动。
Luca没有会帮里找人，而是整天坐在唱诗班的角落，听孩童们天真纯洁的嗓音，诵读赞美诗。阳光依旧透过那彩色玻璃镶嵌画射在领唱人身上，缺少了那份独属于shu的芒。
——--
白云苍狗，日月流转，又是一年冬。
Luca已经彻底痊愈，他已经摆平了帮里的大小内务，正在赶来教堂的路上。
大雪飘落，呼出的白雾蒙住了视线，Luca抬手，还未来得及敲门，门便被里面的人打开。他透过那白色水汽看见了日思夜想的人。
敲门的手停在半空，shu看到luca通红的鼻尖，眨眨眼将他拉进门。
“傻不傻，干愣着不冷吗。”shu给luca取来热可可。
Luca像是才回过神，伸手用力抱住shu。
“慢点，可可要撒了。”
“Shu……”Luca听上去委屈极了。
Shu就这么拖着一个巨大的人型挂件走到壁炉旁，将人放在软椅上。
“Shu，你这一年去哪了—我把你给我的项链弄丢了真是抱歉…”luca语无伦次的说着。相别这么久，luca想把压抑了一年的心绪全部说给眼前人听。
“去年你在来教堂的路上被人追杀了，这记得吧，我赶到的时候你只剩一口气了。我把你救了之后回去了一趟。”
Luca盯着shu。
壁炉中火光摇曳，焰星子噼里啪啦的跳动着。
Shu轻轻叹了口气：“算了，我慢慢跟你说。”
“我赶到的时候，你还剩一口气，我把那群人杀了，还是没能赶上。
你知道吗，当我看见血从你胸膛里流出来时，我差点以为中枪的是我自己。
所以我擅自用了法术，羽毛化为利刃插进他们的胸膛，让他们体会一下你的痛苦。
我把你带到了教堂，就放在主的脚下，十字架前。我用送你的那条项链打开了通往万神之殿的大门。
我找到了厄尔庇斯，跟她交换了你的命。
之后就是你醒来，而我在天堂受罚，因为擅自用神力与诸神交易。”
跳动的火苗映在shu的眼底，luca问他：“什么代价。”
Shu：“一点时间罢了，你知道，我是永生的，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Luca没说话，他只看见那火光。无论如何，这都是shu自己的选择。
天渐晚，用过餐，luca非得让shu早些睡，因为他的状态实在是太差了。Luca也没走，就这样守在shu床前，给他端水，按摩。
“好啦luca，我没事，你会去忙吧。”shu轻轻说。
“Shu你还能变成天使吗？”Luca没来由的问。
冬季的月光朦胧，一层水汽似的笼罩在这人间。Shu眨眨眼，终是看不清这人情世故，只长叹一口气，心想：孩子长大了不好骗了啊。
“你到底用了多长时间来换我的命？”
Shu偏过头，眼底无限清明：
“永生。”
——--
Luca还是被吓到了，呆呆地坐了好久没动。他突然又想起下午shu眼底的火焰，热烈而真挚。
“那你现在…没了永生…是…？”Luca哑哑开口。
“是个凡人”shu平静的说，“我回到天堂受罚后，被除名了。”
Luca攥紧被角，轻轻颤抖着
“Why did you do that?Just for me?Huh?Why…shu?”
Shu撑起身，伸手轻轻抱住luca，luca下意识回抱，他的手分明摸到了shu那本该长着翅膀的蝴蝶骨。他低头，看见shu柔软的发顶，修长的脖颈，又顺着肌肤滑进领口，看见布满伤疤的背脊。那是天火与长鞭一下一下灼烧、鞭打所致的、永远无法泯灭的痕迹。
Luca吸了一下鼻子：“Why……”
Shu只是一下一下轻轻抚着他的背，像顺毛一样，一声一声安慰着没事。
“在厄尔庇斯取走我生命的时候，我也体会到了生命流逝的感觉。太疼了，luca。”
不止肉体。
——
在春天来临之际，shu已经彻底被养胖了一圈。
罪魁祸首正是我们亲爱的黑手党boss，luca。每天准时送饭，亲自监督shu吃完，有事来不了时就派人送，然后亲自检查饭盒。
Shu对此哭笑不得。
那天阳光正好，风过林梢，shu坐在教堂小院中，捧着一本赞美诗。
“Thank you for the new life you have given us, for your love hasbrought us together. If it were not for you, how could I Be Here?”——（摘自《Miracles（神迹）》）
一朵无名的小花飘落，夹在书页间。Shu捻起来，淡淡的，很好闻。抬头，便撞上一道缱绻的目光。
Luca将花别在shu耳边，白花映衬紫发，暖阳灿烂紫眸，微风拂动柔意。
这样的shu真的很像天使，luca想，是他心中的天使。
Luca喃喃道：“我想吻你。”他以为风会吹散这句突兀的表白。
可他却听见shu说：“我也是。”
对上那一双含笑的眸子时，luca心里一动，捧着shu的脸，小心地吻上去。
他听见shu轻笑一声，主动回应着。
如果说第一次接吻是冬叶凋零，那第二次便是shu耳边初春的无名小花，肆意而烂漫。
“你是我的天使，永远都是。”
——
自从在一起之后，luca越发黏着shu了。Shu总觉得这人根本不是mafia boss，而是一只大金毛。
Shu的唱诗班luca一节没落下。他看见shu依旧像记忆中那样，由内而外的散发出光芒，照亮心间却并不耀眼，shu的嗓音清冷而不乏温柔，像初酿的酒，酒香沁心不浓郁，却依旧令人微醺。
Luca晚上抱着shu入睡，像抱了一只小猫一样，安静听话。
直到入冬那天晚上，Luca半夜被噩梦惊醒。
“Shu！”Luca睁开眼，手一伸，却只摸到半边余温。
半晌，luca才把手从脸上挪开，他不可避免的想起梦境中所看见的——shu被天堂处罚的景象，不止颤动。
Luca顺手拿了件外套，上了教堂顶端。
远远地，他望见那边坐了个人，他走过去，将外套披在那人身上。
谁也没说话，只是看那星光碎了一地，月光浮在空中。
Luca问他：“你为什么要救我，不惜献出永生、被天堂除名，甘愿做个凡人？”
Shu反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Luca：“忽然想起了以前的事。”
“因为我喜欢你啊。”
“不至于，”luca说，“仅仅是喜欢的话不会做到那种地步吧，如果我不喜欢你，你怎么办？”
这几个月luca天天缠着shu，几乎要让shu忘了，luca是精明的boss。
他叹了口气，悠悠说：“你知道这座教堂是谁创办的吗？”
“Who？”
“You.”
“上个世纪，我还是为天堂做事的天使，百年来掌管着几座山脉。那天我注意到有个人，在山麓下发现了这座废弃教堂，又凭一己之力将它翻新。我下到人间，化作路过的信徒，来这里做礼拜。我第一次听到你念赞美诗，才知道原来赞美诗这么美。我常来做客，与孩子们一起听课。当我必须回天堂时，我发现我忘不掉了。”
爱上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福至心灵，一下就喜欢上了。
“我第一次体会到 爱 这种东西，这感觉太美好了，我无法舍弃。于是我偷偷来见你，就坐在那庭院里，看满院四季随风摇曳，喂着鸽子。我第一次知道生命可以这么有趣。活得久了，我都快忘记生的意义了。”
“终于有一天，我偷回人间的事被发现了。我被天堂处罚后，他们就遣我留在人间，没有神谕永不回去。”
“后来，后来就是我告诉你真相，又陪你走完了一生。在19世纪那个冬天，我将你葬后去了厄尔庇斯的神殿。”
“我问她在哪能再遇见你，她说：教堂。”
“我醒来后直接回去做了修女，看着新的教父和新的诗童。我忽然发现，我只是记得自己要去教堂，去等一个很重要的人。我拥有全部的记忆，记得我是一个天使，记得我被流放人间，记得爱上一个凡人，记得与他的一切，却唯独忘了他的名字。这就是代价。”
“我等了好久啊。终于那一天，管家讲一个金发紫瞳的孩子交付到我手上，我才想起来。”
“那个人就是你啊，luca.”
Shu眼底盛满月光，而那月光，盛满了思念与爱慕。
初冬的风还不太冷，只轻轻的吹开那雾霭阴霾，只余无比清明的月光。两人终于坦诚相见，时隔一世，以为是初见，其实是重逢。
Shu抬手抹去luca眼角的泪花，眸子柔情似水波，荡进luca心里。
“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你两次。第一次天堂罚我流落人间，第二次直接贬我为凡人。这下我再不用担心独自承受相思之苦了。这么说来，天堂做的，也算好事。”
Luca紧紧抱住shu，倏地，一片雪花飘落，雪便纷纷下下来了。
是啊，luca从一开始就该注意到的，为什么shu只是施了一点“祝福”的小法术就被处罚。因为恐怕天堂都想不明白，毫无记忆的两个人是怎么再一次相爱的。
天神永不能理解的，是爱。
雪落在shu的身后，luca又想起了天使shu，但做天使又有什么好的呢？只有在做凡人的时候，shu才能肆无忌惮的爱，沦陷在爱的蜜饯里。
——
临走前，luca又回头望了一眼这教堂。尖顶的设计，复古的繁花刻纹，巨大的十字架和主的雕像，四周围绕着吹号的天使。巨大的钟盘中央，分针跳动着指向12，悠扬的钟声响起，是时间的叹息。之后，万物归寂。
教堂还是十九世纪的那个教堂，月亮也还是十九世纪那个月亮。都说时光易逝，物是人非，可眼前的人分明还是自己所眷恋的。
午夜，月光盛满了教堂大厅。Luca重新为shu戴上金色的指环，shu为luca带上十字项链。于是，主见证了这一切。
“Thou, with my changed life, hast manifested thy signs in every day,that they may be seen to bring glory unto thee.”（——摘自《Miracles（神迹）》）
他们在冬季分离，又在冬季相逢。
THE WINTER ISCOMING.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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